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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花殤之前塵如夢(水瓷&沈藍)
文:煙羅[原創,轉載請標明出處]
水瓷(獨白):我不知道自己呆在這奈何橋已經多少年了,我甚至已經忘了我是為什么呆在這里的。每個日出日落我都沒有停下過我手里的這柄湯勺,只是偶爾,夢境里會出現一個人影,一閃而逝。直到有一天,一個男子背著一個女子,步履蹣跚來到我這里,眼里的執著讓我那么似曾相識。
沈藍:姑娘,你是這孟婆湯的煮湯人嗎。
水瓷:你是來求這孟婆湯的。為了你背著的這個女子嗎。
沈藍:是,她是我心愛之人,希望姑娘能夠竭力救她一命。
水瓷:我可以救她,但是,你可知道,讓她喝下孟婆湯的代價嗎。
沈藍:我知道。孟婆湯所謂的起死回生就是以命續命。減去我的陽壽,續在她的身上。這很好,我今年二十二歲,假如我還有五十年壽命,我愿意分給她一半。這樣我就可以和她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了。
水瓷:不,我想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。孟婆湯在讓人還陽的同時,也會讓人喪失所有記憶。
沈藍:什么意思。
水瓷:她會忘了你。
沈藍:這也沒什么,即使她不記得我了,我還可以陪在她身邊,永遠守護著她。
水瓷:你沒有守護她的機會。喝下孟婆>的代價是,她失去記憶,你失去自由。以命續命并不是你所想的減去壽命,而是成為不死人。你必須成為這里的煮湯人,直到下一個煮湯人的出現,你才可以離開這奈何橋。
沈藍:姑娘,聽你的話,似乎你已經在這里好多年了。恕我多問一句,你今年幾歲了,從你的樣貌上我實在無法推測。
水瓷:我也不知道。大概有幾十年了吧。容顏不變或許是這無邊寂寞給你的唯一好處了。
沈藍: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?這幾十年間難道再無外人來過?
水瓷:不,這里來過很多人,但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以命續命,抑或者是無法接受,以自由作為代價,所救回的愛人卻已經永遠不會再記得自己。
沈藍:姑娘,你很愛那個人吧。所以你肯為了他,舍棄全部。
水瓷:或許吧,前塵往事皆如鏡花水月,我都已經不記得了。公子,你可想好了嗎。
沈藍:想好了。我愿意成為新的煮湯人。
水瓷:你想清了?一旦決定,便再無回旋余地。
沈藍:是,只要她平安,不記得我又有什么關系,成為不死人又有什么關系。天下有多少人希望長生不老,這個結果,我很滿足。
水瓷:好。
旁白:水瓷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個疲憊的男人一眼,轉過身從冒著熱氣的鍋里盛了一碗濃香的湯,喂躺在檐(yan)下的女子喝下。她把手里的湯勺遞給男子,什么話也沒有說,慢慢的朝黑暗外走去。男子看著她的背影,恍惚間覺得她蒼老了很多,他想開口叫住她,最終還是選擇沉默。
沈藍(獨白):阿淺醒過來的時候,眼眸深處是掩飾不住的迷茫和害怕。我強力脛譜∧諦牡幕緞烙氡傷,淡淡告訴她在人世間的一切。她好奇的問我是誰,我笑了笑,沒有說話,只是囑咐她離開的路千萬要記得。我想,沒有我,她也一定會過的很好。從此,我于她,不過前塵如夢,一場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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