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 客棧 寫書人就坐喝茶
白馬:早啊,掌柜的。
寫書人:(抱怨)說了別叫我掌柜的,我只是一寫書的。(正色道)天南海北四方客,故事聽著順耳的,也便予人方便寫個故事以作紀念。
白馬:哦?你這“緣來客棧”的掌柜倒是做得清閑,一不管賬,二不待客8這客棧倒也經營得有聲有色呀。
寫書人:客棧有客棧的規矩,我這兒跑堂有小二,管賬有賬房,做菜有師傅,要我這掌柜出馬做甚?
白馬:(笑)如此不上心,也不怕你的客棧關門?
寫書人:(大笑)哈哈哈……關門好!想我半生,只嗜書和酒,這客棧,也只身之物,關了倒好,省心!
白馬:關了以何營生?
寫書人:酒肆!若有可能,我要在城門口的官道旁開間酒肆,笑迎四方客,聽聽那來來往往的行客商旅的故事,記錄每日這進出城門口的人事百態。(狡猾的)也好隧了我這碩大的酒蟲之愿哪!
白馬:(好奇)城門官道旁的酒肆?怎麼中意這樣一份活計?
寫書人:(堅定)等人!我在等一個人。每日進出城門的人數以千計,我要等的人錯過客棧去向他處,那我豈不懊惱?
白馬:哦?那你所等之人何時出現?你的酒肆何時營生?
寫書人:說不準哪說不準。(無奈)也許他已我眼皮底下經過,也許他還遠在千里之外,甚至可能沒想過要到這方土地上尋找苦等他的人。
白馬:你所等的,必是那心愛之人吧?她可知你為她苦等的這番心意?
寫書人:誰知道呢?倒是你,昨夜睡得如何?這三年來,像昨晚這麼清醒地睡著,怕是沒有過的事吧?
白馬:(感慨)是啊,雖然不知道緣由,潛意識里,總是怕清醒著睡著呢。(輕快)誰料干干凈凈地睡下去,今早人也精神。只是……(猶豫)
寫書人:只是什麼?
白馬:似乎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滔天海浪,還有一條巨龍。
寫書人:(急切)還夢到了什麼?
白馬:還有……(努力回想)不記得了,好像是很長的夢,醒來卻覺得辰光似乎只是一瞬。
寫書人:(失望)是嗎?(喃喃自語)我還以為……
白馬:什麼?
寫書人:沒什麼。(站起來)我讓廚子準備了些清淡的早點,要不要一起?
白馬:好啊。b抬頭沖正欲離去的寫書人)對了,你等的人,叫什麼名字?
寫書人:(深深地看她一眼)枯葉。
白馬:(嘀咕)枯葉?枯葉……好奇怪的名字……
寫書人:(漸遠,心想)白馬啊白馬,你苦等了他三年的辰光,如今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?枯葉,這究竟是命運弄b,還是命中注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