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四】
[陽光，醫生在室內拉小提琴。敲門音。]
士兵甲：門格爾醫生，0192號實驗室者擅自離開了您的實驗室。
[小提琴聲戛然而止。]
[空曠的石制走廊r醫生走在走廊上。打開厚重的大門]
醫生：凰？你在里面么？凰？
凰：（輕輕的哭聲。）
醫生：躲在這里啊。為什么偷偷跑出來？大家都以為你不見了。你……在干什么？
凰：醫生……我的手，臟臟的，而且，怎么洗，也洗不干凈。
好疼啊……我，疼得要命，醫生，我的手好疼啊，不管怎么洗都還是這么臟……我，我不想變成臟小孩。（哭聲漸大）我不想讓上帝喜歡我……我不想被它帶走……
醫生：（輕微的嘆氣聲）
[醫生走上前]
醫生：把手伸出來，凰。
凰：嗯。
[醫生放下醫藥箱，打開醫藥箱，把紗布拿出來，紗布纏繞的聲音]
醫生：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，又讓手指沾到水……我已經對你說過了，傷口是上次藥物實驗時的后遺癥，身體的神經末梢因麻痹而壞死。只有削掉腐爛的肉和皮膚，才能長出漂亮健康的組織來噢。指甲也會很快長出來的，所以不要總是偷偷地把繃帶拆下來。否則傷口又會裂開了。
凰：嗯……
醫生：我還有事，你也好好休息。不要到處亂跑了。
[醫生站起來走遠]
凰：（猛地站起來）醫……醫生！
[醫生將門關上的聲音]
凰：（緩緩地坐下）明天，是我的生日。
凰刀臘祝：所有的規則都是由醫生制定的。每個人每回只有一次扣動扳機的機會。
[槍聲響起的聲音]
孩子甲：（崩潰地）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，對不起！我，我不是故意多開了一槍！我只是太緊張了，對不起！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我，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
[醫生走過來，撫摸孩子的臉]
醫生：（溫柔的）你知不知道，這一槍本應該是他開的？他腦袋上被打穿了洞的應該是你。你搶走了他生存的機會，是不對的，只有壞小孩才會搶奪別人的東西。知道么？
孩子甲：（顫抖的）知，知道……
醫生：（溫柔地）真是懂事的乖孩子……去向他道歉吧。然后……把你搶走的東西，還給人家……
[槍聲響起]
[八音盒音樂漸入]
凰（獨白）：違反了規則的話，醫生會很生氣。但卻不斷地有人犯同樣的錯誤……
[翻資料的聲音。寫字的聲音]
士官：是因為過度緊張嗎？還是因為大腦佑詡虻ィ吭嚼叢蕉嗟暮⒆臃剛庵執砦蟆Ａ續的扣動扳機。（指尖敲打資料的聲音）這個拿到槍的孩子居然連開了六槍。
凰（獨白）：把搶走別人的生存機會還給別人，這在醫生看來是理所當然的。那個連續扣動扳機六次的孩子……是我見過的，最臟的小孩。他的身上被開了六個大擁畝礎
[六聲槍響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