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幕

出場人物：譚瀾清，程巽之
時間：清晨
【大街上嘈雜音效】
【場景：程巽之從文化局出來】
譚瀾清：【在車里按喇叭】（笑）程老板。
程巽之：（故作疑惑）譚—瀾—清。
譚瀾清：（夸贊）程老板當真是好記性。
【上車，開車，車內】
譚瀾清：（問）程老板到文化局干什么？
程巽之：（卑微討好）虹口劇院排了出新戲…我來查些資料…
譚瀾清：（夸贊）程老板當真是戲癡。（好奇）不知貴劇院又新排了什么新戲？
程巽之：（討好）浮生六記。（笑）還指望著譚先生前來捧場呢…
譚瀾清：清朝沈復所著的自傳體。
程巽之：（故作驚喜）譚先生也懂戲。
【停車聲】
【大街上音效環境淡入】
【餐廳內環境音效】
程巽之：【將筷子擱下】（鼓足勇氣）譚先生，我一直想當面謝謝您的。是您從吳莼手下救了我的賤命…
譚瀾清：【邊吃邊說】（玩味）喔？我救你。
程巽之：（感激涕零）總之…譚先生……我……我…謝謝您。
譚瀾清：（冷笑）程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，又何必屈尊降貴來謝我呢。
程巽之：（忐忑，不安）……本事，譚先生真是會講笑話。
譚瀾清：（反問）喔，笑話？（頓一頓）一個月前，有個日本海軍軍官剛到上海，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。
程巽之：（先是震驚，極力平復，賠笑）………突然失蹤？
譚瀾清：【切牛排】（笑）那就要問您呢。（冷）您都把自己送到對方床上去了，尸體也被您大卸八塊了。【放下刀叉】（微笑）程老板，程巽之，憑你的本事，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柔弱呢？！
程巽之：（氣質轉換，冷）外界傳你譚瀾清是玉面閻羅，看來，你也不是只會殺人的廢物。（冷笑）說吧，你的目的是什么？
譚瀾清：（恭維）彼此彼此。（笑）特工總部希望與第七局通力合作，穩定上海政局，以免人心動亂。
程巽之：【隨手來回轉動杯子】（冷笑）譚瀾清，您可真是，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呢？！（提高音量）我若是不答應呢？
譚瀾清：（淡笑）你大可以試一試。
程巽之：（冷）你威脅我？
譚瀾清：（平靜）是。
程巽之：【停止轉動杯子】（玩弄，俯身）這樣吧，你來陪我幾日，我考慮一下，如何？
譚瀾清：（自若）好。
程巽之：（大笑到幾乎喘不過氣）（隱隱悲哀）你這人…和我一樣，為達目的，不擇手段。出賣自己也到了毫無廉恥的地步。
譚瀾清：（冷笑）買賣合理公正，成交嗎？
程巽之：（大笑）成交。【起身】（卑微卻又維持驕傲）其實，我對這種事沒興趣。我嫌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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